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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拧开水龙头冲洗鱼，余光瞥见沈亦白急匆匆走出了厨房，然后偏过头去看他。边走边摘围裙的沈亦白没有回头，因此也没看到连御眼底的一丝落寞。

    虽然两人确立了关系，也有了最亲密的行为。可是连御总感觉，他并不太了解沈亦白。

    不了解他的从前，不了解他的家庭，不了解，什么都不了解。

    颓然的把鱼放进瓷碗里，连御拿起刀，在鱼身上片了几下，淋上调味汤汁座上了锅清蒸。胖次跟丁丁还是很欢脱，在客厅里追来跑去，连御一人坐在餐桌上，看着电视里的春晚发呆。

    不好笑的小品，不好看的歌舞，不像从前的气氛。

    明明糟糕乏味，可是出于习惯，连御还是在看。

    他从八点等到九点，沈亦白没回来。

    他从九点等到十点，沈亦白还是没有回来。

    饭桌上的饭菜一动未动，早就没了热气。连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一点鱼，默默吃点点东西，就没了胃口。

    他端起那些饭菜，倒进了厨房垃圾桶。然后倚在沙发上，丁丁趴在他的腿上，胖次趴在沙发下的毛毯上。十一点的时候，丁丁已经闭上了眼睛。胖次早就四脚朝天打起了小呼噜。

    电视机里欢声笑语，电视机外冷冷清清。

    连御摸着丁丁的脑袋，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眼时钟——

    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沈亦白他，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吧。

    时针并行指向十二的时候，电视机里的主持人高高兴兴一齐开始倒计时：

    “十......”

    窗外烟花齐绽，映亮了连御的脸。

    “九......”

    胖次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