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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额头，离开时却忘记带走留下的湿润。

    方旭没有说话，笑着闭起眼。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天空泛着烟灰色，爬满青藤的旧楼里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宠幸。

    方旭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下，抬眼却发现自己鼻尖贴着一张便利贴。

    他打了个哈欠，顺势扯下粉红色的便利贴，低头一看，字迹飘逸，很是熟悉。

    ——吾与汝同行。

    一如阿飘言简意赅的行文风格，而且还不容许他有任何拒绝。

    “你要跟我一起上班？”方旭顿怔片刻才明白阿飘的意思，干脆地换了个表达方式。

    窗帘摆动起来，大概是阿飘在点头。

    “你能在阳光下生存？”方旭惊讶道，毕竟不论是还是电视剧出现的鬼魂多半都是见光死，严重的更是会魂飞魄散。出于担心自家阿飘，方旭继续补充道，“需不需要我随身带把伞啊？你这样直接见光真的没关系吗？”

    阿飘专用笔动了起来，“吾不惧。”

    方旭摇头，小声碎碎念道，“啧啧，连光都不怕，多半是个恶鬼，莫不是把黑白双煞吓跑了才能在人间留这么久。”

    还不等他念叨完，那股冰凉的触感突然暗自发冷起来，裹着被窝的方旭都不得不打了个冷颤。

    当然，这种弱得不能再弱的攻击，阿飘也只屑于对方旭发动。

    “好了好了，你跟我上班我同意就是了。”方旭立马屈服道，想到昨天死里逃生的恐惧，他也觉得身边跟个保镖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