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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17页)

咽从气管里挤出,向导徒劳地挣扎着、濒死的威胁下他慌乱地叫出来:

    “——我知道怎么离开。”

    “你想、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颈上的力道顿失,他被重重地推到一边,倒下时碾碎了几块湿润的苔藓——原始森林里到处都是这种讨人厌的东西。这是座没人的荒岛,送到这里的哨兵们只需要做些“简单的事情”来证明自己,那些教师知道什么叫做循序渐进,从一开始的说教、到后来的角斗,血腥味从无人察觉的地方浸红了整场游戏。

    他们说要给脆弱的孩子上一课,

    “剔除你身边的异端,怯懦是善良吗——当然不。它们只会影响你的信仰……你一向是坚定的,不是吗?”

    这场被默许的霸凌始以旁观者的嘲讽冷漠,终于某个信徒挥起的刀子。

    血泊里的人是时明也认识的那个,是没有相信教科书上那些杂乱的墨迹、期待着回家的男孩。他无助地捂着破开的腹部,漂亮的蓝眼睛逐渐空荡,灰暗得像蒙了尘的玻璃珠。随队老师走过来鼓励性地拍了拍施暴者的肩,牙齿摩擦着发出阴森的低语:

    “你做的很对,孩子……他蒙住了太多人的眼睛了。”

    第二天施暴者的头被挂在帐篷外,行刑官却没有在实施正义,只是荒唐地证明自己才是那个想要爬到高处的哨兵。

    再然后,行刑官也死了,凶手不得而知。

    从那一天起,某个荒诞可笑的逻辑就植入了这群年轻哨兵的脑中,他们没有提心吊胆,反而期待每一次伤亡——处死在他们眼中成了某种至高无上的审判。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找寻杀人者,然后取而代之,猜忌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每一个人都是凶手,也是第二天聊以殉道的死者。教师们默许他们残忍的逻辑,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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