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_草生 第3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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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生 第39节 (第4/6页)

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能。

    为什么他偏科?为什么他的学习能力这么差?为什么他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点心?

    等杨樵去了北京,大学四年里,他们不像现在一样每日见面,不能时时都在一处,不能事事都与对方分享,也许都不用等上四年,只消异地一两年,再是亲密浓烈的关系,也会被忙碌的生活和无情的时间所冲淡。

    从记事起算到现在,为人十八年,也曾有过其他真心相待的同学、朋友甚至亲戚,一旦在某个节点走散了,再碰面时,纵使内心还如往昔一般,也很难找回过去相处时的那份感觉,只能稀松平常地打个招呼,不咸不淡地聊几句过去和现在。

    过去是共同的过去,现在是割裂的两个世界。

    假使杨樵初三那年走后,没有次年就回到云州,而是直到现在才回来,两人久别相逢,薄韧对他不告而别的“恨”,也许已经随着“爱”一起变淡了。

    那样的话,两人见面后,也许还是会很高兴,说说笑笑,互相关心彼此的现状,互相祝福对方高考顺利,而后友好地道别,去走自己的路。

    可是杨樵回来了,他们在这三年里朝夕与共,情感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薄韧常常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离开杨樵了。谁还能这样爱他?

    他也不可能再这样去爱别人了。

    三人各怀鬼胎,没再交谈,陆续上场去踢球。

    到傍晚时,众人散了,邹冀随便挥了下手,也不和他们告别,就郁闷地叫车,自己回家去接着纠结了。

    薄韧骑了电瓶车,先送杨樵回家。

    最初两人都很沉默。

    行至转弯前的交通岗,左转是红灯,薄韧停下了车。

    他们面朝着正西,红绿灯背后就是如血的残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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