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2 (第1/5页)

    “……最后，人鱼群消失在地下裂缝里，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而人类在地球上重建家园。”

    罗伊刀口比在鱼头处，切开半分，随后平刀沿鱼身，一上一下斜切，而脊骨中线rou骨不断，割开鳞状花刀。Nicos目不转睛，眼睛发直，像见了什么奇货。

    “你也会魔术吗？”他问，“我只在水管网上见过。”

    “我自己学的，”罗伊将鱼丢进盐水里洗去血污，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亮这一手而沾沾自喜。这样切不但塑有造型，更使鱼rou容易入料离骨。葱姜蒜一字排开切碎放至一边，他沥干鱼水，抹上淀粉准备下热油锅。

    Nicos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即使罗伊猜测他连这些调料的名字都认不全。“我的公寓都是留学生，所以我们通常一起吃。”他夹住鱼身，使鱼头先一步入油，“不过你是老板，这次都给你。”

    Nicos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最终没开口。“好。”他点头，“我闻到香味了。”

    “那是蒜香，大蒜是菜的灵魂。”罗伊另起一锅，舀出少许热油，“初闻刺鼻，但遇高温后会立刻散发出香气，这就是美拉德反应，和烧烤相同的原理。”

    热气上升，Nicos抽了抽鼻子。“真奇怪。我感觉自己十年来第一次听见抽油烟机启动的声音。”

    “那是因为你够幸运。”罗伊啧了一声，“我们公寓楼每个周末都是油烟味。”

    Nicos抿紧嘴唇。“幸运？”他重复，“我？”

    “如果你认为自己‘不幸’，是因为自己没能住上上城区的海滨泳池别墅——”罗伊拿着铲敲了敲锅边，“我就走人。”

    Nicos笑出了声，这很少见。通常只有提到安德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