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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醒过来赶我走啊，我是害得你父母分离罪人的儿子，你要恨我的，要骂我的……”他的状态跟白哲涛原先呼唤苏芸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白哲涛确实是真昏睡。

    大学生们闹了一天倒也消停了，他们有空会过来看看白哲涛，说说班里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持续几天，仍不见好转。但不影响他们来探望，依旧有空就去。

    接近一星期，无人打扰下，陆风赐开始跟白哲涛说话：“哥，六天了，你的同学天天过来，天天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每个人都很担心你，很失落。他们说，没了你，班上不活跃了，学校里少了一个人做蠢事……”

    说着说着，他本是微笑，眼睛一眨，一滴泪差点掉下来，连忙擦擦眼睛，“呵，当然你肯定不想听我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之前一直在骂我一个高三毕业生连晚自习也不上，我出现在你面前一次骂一次，以前我很不以为然，现在竟然开始怀念了。”

    洗过毛巾给白哲涛擦身体，他温和地笑着：“呐，哥，再骂我一回好么，我现在天天不上课，你肯定暴跳如雷不让我跟着你，因为我烦，你讨厌我……”

    一直说一直说，说到自己痛彻心扉，病床上的人仍选择昏睡，看着看着，他放下毛巾俯身低头，把自己的额头贴在白哲涛额头上，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叹息：“哥……”

    许久，他起身，明明在笑，却更像哭，抓着心口，那里，很疼，疼得他要晕倒，又强忍着，他要是晕了，谁来照顾哥哥啊。

    病房门口闪过两个身影，见此情景，他们很快离开。

    来此的是沈桑墨和裴眩，夜色正浓，两人缓步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