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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真诚，“虽然我去过的地方不多，不过听家父说起过。家父说北方人酒量好，可却比不过西边儿。沈兄听口音像是西北人？”

    陆渊在上头忍笑，像个鬼，沈言正儿八经的京城人氏，哪里听出是西北的了？

    可沈言还在装模作样：“程兄竟然听得出来？”他摇摇头，像是乡愁涌上心间，一口饮下杯中的酒，长叹了一口气，“乡音难改，乡音难改啊。”

    “诶，沈兄的官话说得很好，对旁人来说不明显的，只不过我有个拜把子的jiejie有柔然血统。”说到这里程忌颇有些遗憾，“不是打了几年仗吗？我那个jiejie就被退婚了。沈兄你说！两军交战不假，可这关她们女子什么事呢？”

    沈言脸上的惊讶显而易见。

    程忌看在眼里，又道：“可我这jiejie争气，开了这青歌楼。沈兄你别看这是青楼，可收容的都是伶仃女子，不过是想让她们有容身之所罢了。”

    沈言叹喟：“当真是奇女子了。”

    “要是沈兄是柔然人就好咯，我这jiejie一直想送一封信给家乡的亲人。可现在，谁敢送啊。”

    “其实。”沈言在程忌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张口，“我虽然不柔然人，但家就在边境，要送封家书不难。”

    “当真？！”程忌眉飞色舞，一拍桌子，冲着一旁安静打扇的侍女道，“快去叫你们老板来，再多叫几个能歌善舞的meimei。沈兄仗义，程某佩服。”

    “是。”

    当屋内响起琴声，屋顶上的陆兼才敢说话，他轻声问：“管家为何不直接承认自己是柔然人？”

    陆渊一笑：“你觉得程忌聪明吗？”

    陆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程忌并非如传言中那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