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顾瑟的侍女闻音行色匆匆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样,猛地揭破了他心里那一点朦胧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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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顾四娘子带了一个侍女独自上山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被披着雨进屋的越惊吾打破了气氛,相对而坐的两个人里,顾九识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夙延川先霍然站起了身。
顾九识也紧跟着站了起来,紧紧地盯住了青衫的小少年,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被两个人这样看着,即使是沉静面瘫如越惊吾,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嗓音微紧,道:“顾四娘子到了精舍以后,侍女进望京七景里‘野泉鹿鸣’地图,言是谢氏小郎君所遗,约四娘子同去游赏,又说以茶宴故,诸景俱经清扫,她若是独自在屋中无趣,可以先行前往。后来四娘子便带一名侍女携地图出行……”
不待他说完,夙延川已低声喝道:“谢守拙!”
颇有些怒意。
顾九识道:“殿下,小女孤身在外,下官心中不安,请告退了。”
他直起了腰,几乎是有些愕然地看着夙延川似乎都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径直转进了屏风后,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把宽袍广袖换了一身紧身软甲,一边束着袖口的绑带,一面快步走了出来。
他向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