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养出威严,又向来说一不二,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但又偏偏甘之如饴。
越惊吾眼睛微微转了转,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暗流。
他立刻把被子规规矩矩地盖好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乖巧不过地道:“阿姊,川哥也是怕你担心,我当真并没什么大碍,只是瞧着吓人些,不过都是些皮rou之伤,养一阵子就好了的。”
他强调地道:“不信你问柳太医。”
发现顾瑟的视线移了过来,而夙延川也垂下了眸子当没有听到,柳鸣羽只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揖手道:“回顾娘子,越将军身上的确实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脉,想来越将军搏杀的时候也是有心自保的。”
顾瑟即起身回了半礼,道:“柳先生折煞我。不必如此多礼。”
柳鸣羽但笑不语。
这房里的两个男人,一个自幼储国,威仪日隆,胸怀韬略,眨眼杀人。一个少年掌兵,为归骑左卫将军,千百骑中纵一身伤,半步不退。
而眼下却一个对她听之任之,甚至自认理亏,做她的底气,一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温驯有加,动辄撒娇。
这两个人用自己的尊重成全她的尊重,谁敢轻慢于她?
他还想在东宫麾下安安稳稳地过两年太平日子呢,做什么想不开?
顾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