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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3号楼露台。 (第4/4页)
朋友了,或者已经结婚了,高中同学就有好多结婚的,连孩子都有了。卿杭,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也和别人结婚了吗? 许久,他说,梦到过。 高考结束那天,他们几个人聚在程奶奶家吃饭,连言辞都去了,唯独只有卿杭缺席。那个时候的言辞状态特别糟糕,但他演得很好,他一晚上都没有看周渔,听程延清讲以前的事也会笑。程延清还有程挽月和周渔在小学六一儿童节表演葫芦娃的视频,说要等她们结婚的时候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 程挽月对那点黑历史十分不屑,她才不结婚呢。 确实,在卿杭问她想不想穿婚纱之前,她从来没想过结婚。 人都是会变的,说不定我一冲动就领证了。程延清以前那么喜欢秦画,分手后他其实很难过,但他遇到了霍栀,你看,他都能重新爱上一个人,我为什么不会想结婚?卿杭,这些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你不怕我嫁给别人了吗?我一直都没有换电话号码,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过的。 卿杭刚来北京的第一个月交不起房租,更负担不起爷爷的医药费,兼职赚钱太慢了,他去夜场卖过酒。 卖酒没那么简单,卖得少,就拿不到多少钱。 想卖得多,就得陪客人喝。 酒是穿肠毒,那点卑微的自尊心抵不过酒后汹涌的思念。 北京的冬天特别冷,那天晚上下雪了,卿杭站在车来车往的街头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但耳边只有机械的人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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