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_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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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6/9页)

事情鲜少交给仆人去做。我喂他吃饭,给他洗澡,为他讲那些飞满小仙子、巨龙与魔法师的愚蠢睡前童话,在他半夜受梦魇侵袭时及时安抚他,每天清晨吻醒他,在他生病时彻夜看护他。我知道他全身总共有多少颗痣,以及每一颗所在的位置,还有疤痕,左上臂内侧榉树叶形状的暗红胎记。每次抚摸那个胎记他都会颤抖一下。安德烈的性征开始发育时,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十四岁的他躲在羽被下哭泣,给哥哥看柔嫩花朵周围丛生的细密茸毛,濡湿内裤的浓稠黏液,以为自己生了重病,就要死掉了。

    我了解他远甚任何人。甚于我们冷酷的父亲、早逝的母亲,甚于他未来的夫君。我们的灵魂相契到肋骨尚未剥离出亚当胸膛的程度,仿佛生来就是一个整体。

    我们的rou体也应当如此。

    “安迪,安迪,”阿德里安在人声鼎沸的宴会间高呼,“安德烈!”

    就在他和斯考奇侯爵谈天的工夫,刚刚还在他身边逗着魏玛女伯爵的小狗玩的安德烈和小狗一起消失不见了。

    阿德里安穿过人群,粗鲁地推开前方挡路的宾客,他们起初还想出声抱怨一下,但在辨清他的身份后立刻噤声,纷纷俯身或屈膝致意,向西法兰克公爵问好请安。阿德里安一概不理,继续搜寻着安德烈。

    从舞池那边传来的乐声喧哗得让人难以忍受。刺目的灯光,铺张俗艳的装饰,混杂了众人体味的脂粉香水味无不令阿德里安心生厌恶。我不该带安德烈赴约的。那些投射向初长成的年少rou体充满艳羡与欲望的肮脏眼神,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恭维,共舞时粘缠在腰肢与肩背上不肯松开的手臂与手掌。阿德里安想把那些眼睛剜掉,舌头拔掉,手臂斩下来,喂给猪猡。

    不要让我发现他被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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