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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那张脸虽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一张，但是，从他桀骜不驯的眼睛里，仍能够看得出当初那个妖力强大，性格乖戾暴躁但又坦率直接的大妖来。墨廖呵…妖王在心中感叹说。

    “少给我假惺惺的，”墨凛直接的说，“就是你这样假仁假义的样子，才最让我看不惯，你到底用这副面孔骗过多少人！”

    “我…不是在骗你…”妖王的声音越发微弱，他喘息了好久，才又重新说道，“我已经就要死了，还有什么骗人的意义呢……如果…如果我让你有一个报仇的机会，你愿不愿意接受？”

    他的语气十分恳切，再配上他渴求的眼神和憔悴的面容，就连面前的墨凛也有些迟疑了。

    “什么样的机会？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墨凛迟疑了一下，说。

    “杀了我，就是为你，和多年前为你而死的属下…报仇了…”妖王虚弱但异常坚定的说。

    墨凛狐疑的看着妖王，他本来想要从妖王的脸孔中看出他说谎的痕迹和他的阴谋。然而，妖王的脸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他，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他确实是快要死了，但是，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这仍然令墨凛难以置信。

    “为什么？”墨凛问。

    妖王沧桑的笑了：“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对你而言，是唯一的可以好受一些的行为。而同样的，能够死在你的手上，对我来说，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他解释完后，便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墨凛看着面前沧桑的妖王，多年的风霜和cao劳已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是一种即使没有老去也十分衰败的烙印。

    墨凛，或者说是沙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