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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太晚了，空中的顾青墨吐出一口鲜血，粉衣女子更是昏死过去。傅芳冲向前，伸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顾青墨。

    “多谢。”顾青墨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里头还带着内脏的碎片，染红了淡青色的道袍：“这位道友，可否、可否将我送到我妻子身边……”

    “你竟已经娶妻？”

    顾青墨面如金纸，却还是含笑点头。

    粉衣女子在空中便已经断了气，顾青墨挣扎着，将她的手放进自己怀里。

    “你可记得百年前包子铺里的小藤妖？”

    没有人会回答了，顾青墨早已油尽灯枯，最后在傅芳期盼的泪眼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如果我再强大一点，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Chapter.15

    后来，傅芳杀光了山顶上的人，算是为顾青墨报了仇。

    后来，傅芳葬了顾青墨的妻子，却将顾青墨的尸首带在身边。

    再后来，傅芳摒弃了草木妖精的修行的自然之道，靠着杀戮和掠夺进阶。

    正德十六年之后的每一个日夜都像是被调了快转，杜浣纱只能仓促地看完傅芳变调的后半生。

    数百年过去了，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法力低微又软弱可欺的小藤妖。大概是因为作孽太过，千百年来又数次企图为顾青墨逆天续命，傅芳屡遭天谴，新伤旧患混在一起，多年不愈。

    直到杜浣纱得到蛇女的传承，神格气息外泄，傅芳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人死不能复生，但傅芳想，神总有办法的。只要将神格拿到手，非但可以增进功力，还可以获得成神的资格。她会代替杜浣纱走上成神之路，把神格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