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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吧,不然一会儿我可能就得被抬走了。” 我一直很害怕看医生,就是因为医生们太负责、太热情,特别是当他嘴里嘟囔着骂我明知道过敏还吃这么多致敏物是不是不想活了的时候,我根本无法反驳。 护士小姐帮我把针扎上,这时我的脸颊已经泛起病态的潮红,微微肿胀的喉咙使我呼吸有些困难。我扯了扯毛衣的领子,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些眩晕,想要当身边的人不存在。 “对不起。”秦景淮先打破了平静,“都是我不好,我忘了你不吃这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怎么会忘呢?”我没有力气与他争辩,“我说咱俩在一起吃了六年的饭也不为过吧,秦景淮?你怎么可能会忘呢?” 他没有回答,手肘支在膝盖上,指尖撑起额头。 过了半晌,他转过头来看我:“桐梧,即便是我的失误,你也不该……你也不用这么对待自己吧,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你想吓死我吗?” 我面无表情,药效起的很快,我甚至怀疑里面有镇定剂,因为我冷静得有些反常。 我没有得到回答,亦没有回答他。我只是问他,是谁。 爱吃的是谁,你爱的是谁。 这不是过失,而是欺瞒,我并不是在拿命和他开玩笑。又或者我冤枉了人,他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更恰当的机会,对我一击毙命罢了。 怪只怪他的破绽太大。 他低头缄口不语,半晌出声,带着我摸不透的隔阂:你听我说。 是对事实赤裸裸的陈述,而不是解释。他平静的残忍,我如坠冰窖,心如刀割。 针头拔掉的时候,我仿佛看到秦景淮把我栽下的树拦腰砍断,只不过从伤口处流出的不是树苗的眼泪,而是一枝脆弱枝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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