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秘密 (第3/3页)

还记得他当时拍下这张照片时的心情。

    那天他们住在旅舍，那是他们第一次睡在同一个房间，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早起床的时候，他发现沈煜升还侧躺着睡得很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在散发着温热气息的身旁轻轻地按下了快门。

    易欣拿着这张照片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很快伸手掀开了那个木盒。

    “姐！……”

    他已经来不及拦，只能看着他姐一点一点地从那些纸片和杂物中拿出所有跟沈煜升有关的东西。

    摊在地上的那一个个画面，他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回顾过。

    从他来到另一个城市开始，从他的生活中渐渐不再有沈煜升的身影开始，从他知道他有了另一个更在乎的人开始，他已经丧失了面对这些照片的勇气。

    而今日，它们又如此直白地重现在他眼前，提醒着他早已开始的失控。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地上沉默了许久。

    终于，易欣开口道：“煜升他知道吗？”

    看他摇了摇头，她又问道：“湘姨呢？”

    “……也不知道。我……我不会说的。”他抬头看向他姐，眼神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承诺。

    “姐，对不起。”

    在他觉得地板有些发冷的时候，温暖的双臂靠了过来轻轻环住了他。

    “没什么对不起的。”

    无需他多言，她就能懂他的心情，无非是关于那些无法企及的人，和无论做多少努力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这一类的悲伤故事，也大都有着相似的情节，无论怎么写也都是那般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