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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林湛防备地看着他，一手扶着门框，抿着嘴认真打量了他好几眼。

    “你昨晚去哪了？”

    陆行停下了轮椅，站在门外视线平静地看过来。

    林湛的手用力了几分，质问道：“你根本没有失忆，对不对？”

    “林湛，你听我说，”陆行眼里多了几分急切，推着轮椅往林湛的方向，在瞧见她不断往下落的眼泪时忽然愣住了，不由自主停在了原地。

    “确实失忆了，前几天刚刚记起来。”

    林湛抬袖狠狠抹了把眼泪，眼里还是蓄了一层水渍，冷冷地落在他脸上。

    “你觉得我很好骗是不是？”让她以为他忘了那段时光，让她以为他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那个不善言辞的大男孩，她放下心防去照顾他，慢慢尝试着接受他。

    结果一切都是谎言。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吧。”

    陆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发现那双清澈的眼里只剩下了悲愤，像是被刺伤的小鹿般可怜，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

    他推着轮椅慢慢往门口走，轮椅转了两个圈，他静静地回头，嘴唇翕动，半晌无力地说：“别哭了。”

    严科在大门等着，看到陆行一个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里面的动静他刚才也听到了个大概，林小姐怨老板没有及时告诉她已经恢复记忆事。

    “林小姐很聪慧，过段时间她会想明白的，”在部队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保守着秘密，这段时间老板被程轩盯得这么紧，少一个知道便少一分危险。

    陆行低着头，声音微弱：“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直失忆。”

    “老板？”严科皱着眉头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