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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包子铺买，最好再喝包牛奶或者买杯豆浆。

    闻箫一一应下来。

    挂断电话，闻箫轻轻呼了口气。

    九章路建筑太老，比起繁华一点的地方，连灯也没那么亮。夜一深，行道树后面的老建筑就黑幢幢，树前的马路上经过的车都没几辆，安静地有点冷清。

    经过小区门口，闻箫脚下一顿，没往里面进。他拉了拉书包带子，改往前沿着街沿走。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五金店附近。

    池野家里的店把灯从白光换成了暖光，远远看着，柔和温暖。闻箫无意识地又往前迈了两步。

    池野正数落他meimei。

    “芽芽，别的小朋友都是不吃青菜只吃rou，你反过来，只吃青菜不吃rou。哥哥采访采访你，为什么不吃rou？你就不怕长不高？”

    说着，顺手拿了卷快用完的纸握手里，冒充话筒。

    芽芽捏着筷子戳饭粒，假装一粒一粒戳得很认真。发现他哥很坚持地在等她回答，才小声道，“我想把rou留给mama吃。”

    悬在半空的手滞了滞，池野艰难发音，“什么？”

    芽芽红着眼睛，“我在医院听见了，有个老爷爷在喂一个老奶奶吃饭，说吃了rou，病就好了，就能出院回家了。”

    池野喉咙疼得难受，“所以你就不吃rou了？”

    “嗯。”芽芽点点头，“我不吃，我要把rou留给mama吃。”

    池野把手里捏着的卷纸放下，撕了一截下来，把他meimei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医生现在不准mama吃rou，所以这rou你不吃，mama也吃不了。”

    芽芽仰着脸，睫毛还是湿的，失望道，“真的吗？”

    池野：“你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