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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我一支烟吗？”

    记恒初说：“你现在怀孕了，不能抽烟。”

    谷凡愣怔了好一会，随后点点头，笑说：“你在说什么？我是beta，beta又不会怀孕。”

    记恒初走过去，坐在床边看他，正色道：“beta是不会怀孕，但只要借助药物，让萎缩的生殖腔重新发育也不是没可能。”

    房间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窗外越来越大的下雨声，谷凡想到了医生给他打的药，原来说什么营养素都是骗他的，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谷凡撇过头不去看记恒初。

    缄默许久，才听见谷凡轻轻地说了一声：“打掉。”

    想也知道记恒初是不可能同意谷凡将孩子打掉的，他也不去公司就在家办公每天二十四小时守着谷凡以防出什么意外。

    谷凡孕吐越来越严重，吃什么吐什么，经常吐出胆汁，人也瘦了许多。看着自己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谷凡越来越焦虑，他不想生，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大约在第五个月的时候谷凡尝试着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那天谷凡趁上厕所的借口在浴室里一遍一遍敲打着自己的肚子，鲜血从股间顺着大腿一路往下淌，最后谷凡在疼痛中晕了过去。醒来时是在床上，谷凡摸到自己依然圆滚的肚子抬手又要敲下去却被一旁的人制住。

    谷凡哭了，他流着泪哽咽着说：“十一，我不想生。”

    那也是记恒初第一次见谷凡哭，谷凡那么坚强的人居然哭了。

    记恒初憔悴着面容，红着眼说：“你想离开吗，谷凡？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