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仙悄悄掀开他后背的衣服,包扎的白色纱布全都被血浸透,程仙颤着指尖挑开,入目是猛兽尖利入骨的抓痕。
“殿下,有时候预言并不能说明什么,人要是屈服命运,一切都按着虚无缥缈的预言走,要是预言会大富大贵,就等在家中掉馅饼,预言灾祸来临,就等着死亡到来,那岂不是行尸走rou吗?”
原青澜不想说话,并非他被程仙劝解要反思自我,而是程仙娓娓诉说的声音,软糯中带着慢慢的憨,像三月流泉,檐角风铃,心头一片舒缓。
他知道她已经掀开了他后背的伤口,他并不想给她看。可是这一刻,指尖轻触时的微颤,仿佛心也跟着她的指尖一起颤。
忽然漫上来一点自私又诡异的念头:如果她看见那些伤,在害怕的同时会不会心生怜悯,母后不愿给他的,她会不会施舍一点给他。
程仙确实被背上的伤口吓到了,除了猛兽新增的猛兽抓痕和箭伤,似乎还有很多陈年的旧伤,虽然都长好了,但痕迹还在。她盯着那些伤痕,无意识触摸,蓦然想起记忆片段里,原青澜五六岁那时候,跟他住一起抢走他兔子的,还有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
那带着怜惜的触碰,让他祈求的心得到满足。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十分无耻,明明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样,可是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