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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毫不费力地任由百叶窗分割自己白雾状的身体，然后白雾又在室外凝结成型。

    付佳雯见自己终于出来了，低头看看离自己十几层楼高的地面，毫不犹豫地走了。

    樊衍如法炮制，但是他的身体居然犹如实质，能感受到百叶窗的触感，他使劲把自己挤成几段，然后又重新聚合成人形，朝着已经飞远的付佳雯追去。

    出了室外，樊衍明显感觉到付佳雯的踪迹在脑海中明晰起来。按照林无弃利用植物记忆的方法，室外的植被确实更加茂盛，传递给他的记忆能量也更加强烈。

    果然不出樊衍所料，付佳雯来到了阿斌家，她从窗口进入，看着一无所知，正在熟睡的阿斌。

    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阿斌的脸，却不想阿斌像是有所察觉一样，伸手摸了摸刚才她碰到的地方。

    付佳雯欣喜，想要上前推醒阿斌，可是就在这时，樊衍听到了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人拉着铁链往前走，摩擦地面发出的哐啷声。

    付佳雯似是惊恐，连忙伸手去推阿斌，可是这次她的双手却失效了，默默无声地从阿斌身上穿过。

    樊衍心里疑惑，循着声音向后看去，就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拿着满是铁锈的细链子朝这边走来。

    男人不是白雾形状，而是实体，看上去就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他虚空踏步前行，那铁链居然也虚空摩擦出声。

    樊衍像是看恐怖片一样，就看着那个男人穿过他进入卧室，拿起铁链对着付佳雯一抽！

    如果不是知道所有的亡灵都是能量，都要循着自然的指引找到新的母体，樊衍几乎要以为这是黑白无常要来收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