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琢沉默,似乎在确认迟梁骁这番话的可信性,然后说:“你可能只是想要我。”
迟梁骁的语文造诣让他分不出“想”和“想要”之间微妙的差异,他觉得这两者是一样的,便稀里糊涂地点头:“反正就是想。”
裴琢眯着眼笑了一下,迟梁骁还以为这个答案就是裴琢想听到的,暗暗松了口气。裴琢信他不是故意的,不然没必要在最后关头停下,反过来安慰他,说自己没事。
“我去骁骁屋里睡。”迟梁骁怕自己再混帐,正要站起来,裴琢说:“算了,别折腾了。”
“关灯吧。”裴琢重新穿上睡衣,疲惫地闭上眼,睡到床的一侧。
他真的好累,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只求能再休息会儿,明天能有个好精神。迟梁骁侧躺在另一边看他的背影,睁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依旧内疚:“对不起。”
裴琢听见了,那声音钻到他梦里,带着回音,在黑暗中空灵到不真实,且越来越模糊不清:“我这次、请了很长很长的假。
我八年没回过家,年假加起来,有一个多月,我们……”
迟梁骁越说越没底气,说到最后,声带都不振了,“办婚礼吧”四个字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他都不敢挪过去,护住裴琢单薄的肩膀,只是默默看着,整个后半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