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瑞泽并没有在最初的几天就来看他,那应该是医生的忠告,不然裴琢肯定会同他起冲突,所以裴琢在这个冷冰冰的大房子里见到的第一个熟悉的人是陆悠。自他和迟梁骁领证后,这是他和母亲第一次面对面。
裴琢直接问:“你和迟梁骁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事到如今,陆悠也没有瞒着儿子的必要,“我需要特意说些什么吗?当他看到叶瑞泽本人,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他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裴琢突然暴起,如果没被身后的佣人摁住肩膀,强迫他坐下,他说不定已经掐住了陆悠的脖子。陆悠没有受丝毫的惊吓,看着随时随刻都濒临崩溃的儿子,眼神悲悯。
裴琢的精神状态一直没稳定,医疗团队就在别墅随时待命,此刻一名医生赶来,给裴琢扎了一针镇定。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无奈道,“很煎熬,对吧,但又说不清楚为什么煎熬。”
裴琢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淌,但药物让他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看着陆悠,他真想歇斯底里地大喊他恨她,但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你根本就不恨我,”陆悠像是能通过裴琢的眼神读懂他想说什么,她走过去,站在儿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