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琢呆滞着,对那碗粥根本没有丝毫的印象。陆悠继续道:“记不得就对了,因为那碗粥,根本就没送到你手上。”
她停顿,还是那种居高不下的眼神,问:“还要听吗?”
裴琢僵僵地点头,陆悠点了支烟,边抽边说:“我当时去后厨,他刚好把粥端在手里,挺不好意思地笑,问我可不可以把粥送给你。我接过,把粥放在旁边的桌上,现在想想,当时应该直接倒了……”陆悠哼笑了一声,“不过没关系,倒不倒无所谓,因为我和他说,你只有今天才会来这个村子,过了今天,你就会回c市最好的大学讲课,那才是你的世界。”
陆悠到现在都记得十九岁的、连中城都没出过的迟梁骁的表情。她说得句句属实,但迟梁骁脸上的茫然,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