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不能和那些大富大贵的大家族比,但在家乡那个三线城市,也称得上财大气粗,这笔钱确实拿得出。但若只靠裴琢和迟梁骁的工资,想办场入得了裴mama眼的婚礼,他们真得卖套房。
“但婚礼,”迟梁骁舔了舔唇,没放弃,“人一辈子就办一次婚礼啊,这是个仪式,不能没有。”
“算了吧。”
“可是——”
“迟梁骁,”裴琢脸上毫无笑意,又恢复了那种最平常的淡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办婚礼,你就亏欠我了,所以现在想补偿?”
迟梁骁想说“是”,可又觉得“不是”。
“那你就别自作主张。”裴琢看向窗外,“我不需要。”
不需要这种目的的婚礼,也不需要你愧疚。
汽车驶进c大,停在教学楼前,刚好八点一刻。裴琢跟迟梁骁说了声“谢谢”,下车后往前走,步子越来越缓,最后停下,回头。迟梁骁还是原来的姿势,快一米九的大个子驼着背,像头野兽陷入囹圄,rou眼可见的沮丧。
裴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