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一起过安检,等裴琢的公文包被单独拎出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里面有保温杯。工作人员拧开瓶盖,问裴琢还要喝吗,裴琢愣愣地摇头,等倒了一大半才突然伸出双手紧握瓶身,把周遭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我喝的。”裴琢也尴尬,但还是把剩下的全喝掉,也没尝出甜淡。他本来就不太舒服,喉咙口一直泛酸,这么囫囵灌了小半瓶绿豆汤,在等候区没坐多久,就去卫生间吐了。许宁看着裴琢拖着步子从洗手间出来,手上脸上都还有水没擦干净,连忙过去扶一把。裴琢回到原位,一直是捂脸的动作,久得许宁都担心他可能在哭,他才重新坐直,面色和之前比至少有个人样。
“发生什么了?”许宁关切地问。
“没事。”裴琢的声音很轻。
“你现在可不是没事的样子,”许宁凑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看上去很累。”
“大家都累。”裴琢说这话的时候,不远处另一个等候区发出一阵哗然。那趟飞往边境城市的航班最终还是取消了,空乘人员安抚躁动的人群,给他们看官方最新发布的安全条令,但依旧有人不接受,说他们有工作和家人在那儿,他们必须去。
裴琢很用力地揉了把脸,做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