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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默许造成的。只是，面对早就注定被舍弃的棋子，心里涌出的不知名的情愫让他的心涩涩的。

    “哼，哪有人做坏事会自己承认的？你是路氏的人，资料又是泄露给路氏的，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路氏。除了你，还会有谁？”林丽咄咄逼人，把不能对连陌锦发的火一股脑儿算在路白身上。

    顿了顿，她又道：“阿锦，无论你平时多宠他，今天都不可能罩得住他了。为了NG的利益，他不可能继续存在！”

    连陌锦手指微不可见地收缩了一个弧度，片刻，紧绷的指尖舒展开来。“jiejie说笑了，一个路白怎么能够与NG的利益相提并论呢？只是，他毕竟算是我的人，惩罚当然由我来。”

    路白的身躯在刹那间僵住，眸中诸般复杂交织的感情一瞬间褪去，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漆黑如夜的眼睛，透不出一丝光亮。

    他默默地看着林丽递到连陌锦手中的左轮，看着他枪口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竟然没有心痛的感觉。胸腔的位置很静，甚至感觉不到跳动。映入眼帘的，是那人持枪的手指，白净修长，很是好看。

    看着他寂静的眼，连陌锦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阿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记忆中，路白的眼神一直很安静，却不是这般濒临死亡的寂静。这样的寂静，让人忍不住想拥他入怀，狠狠揉碎那层尖锐。

    路白道：“我换个位置。”说完，径自走到崖边，背对着悬崖站定。

    “连陌锦，”他开口道。

    “恩。”

    “事实是怎样你心里其实都知道的。但……我不怪你。”

    “……”

    “同样地，我也不会原谅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