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独白（Ⅰ）（剧情章，外神化身与小陈的初遇） (第2/2页)

酸刻薄。它在那里的时候，要么冷淡得像一块寒冰，要么恶毒得像一罐魔药。

    我在五年前遇到它，也许它不记得。那天我留下分身看店，像往常一样变幻形象流入人群，那天的雨实在太大，于是我也像来去匆匆的行人一样，举起了一把黑色的伞。它的头发和眼睛跟我的伞同个颜色，孤零零站在巷子拐角处，不懂事的雨水从那卷翘而浓密的眼睫上滚落下来，我甚至觉得它是在哭。但它只是那样孤高地站着，一次次拒绝别人递给它的好意，像一只从富人家走丢的品种猫，满身狼狈还要保持来源于血统的矜贵。

    然而实际上，它只是在等一辆迟到的自动飞行车，这是一周后它到我的店里来时，我主动问到的。我还问到了它的名字，陈洐泽，东方发音对我而言有些困难，我还是叫它陈好了，看来它也觉得这称呼不错。陈的眼睛应当被那天的雨水洗礼过，它们实在是太亮了，望着我的时候，用东方人的话来讲，叫做含情脉脉。

    陈与我这些年见惯的白种人十分不同，它的嘴唇很红，rutou和yinjing颜色很嫩，体毛也很少——我知道，我知道，不经允许窥探别人衣服底下的身体很不礼貌，那么，它讲话时让人生气，眉眼间萦绕着无法驱散的疏离与阴郁，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形容…是的，它像极了无形的幽灵，从来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就像我永远都无法抓住它那样。

    无法抓住，这太可笑了，对卡利·曼格托斯而言，没有什么无法抓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