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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还没睁开。

    “嗯？”

    “你睡里屋……我就在这趟一晚上……你快去睡吧。……我明早再洗澡。”关执说出完整的话已经很难了，基本上都是断断续续的。煜白见状叹了口气，将关执拖到了里屋，放在床上，脱下了满是酒气的他的衣服，只留了件内衣衬衫和内裤。煜白轻轻给关执盖上了被，悄悄出了门。

    煜白扶着门框，拨通了一个电话，轻声细语道：“Yoyo，跟上面的人说……煜白打算正式辞职。另外，辞职信已经以邮件形式已经发给Lily了。”

    第2章 第二天

    凌晨1:00，煜白的手机闹铃突然响起。上面显示闹铃备注是“夜班”。

    煜白看了一眼，把闹铃按了之后继续睡。这本该是他去赶夜里通告的时候。响铃之后煜白就彻底醒了，因为最近好一阵子都在赶夜班，作息就是凌晨一点就起床去赶通告，只要凌晨一点一醒，就再也没法睡着。

    他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摸亮了客厅的灯。他发现关执所在的卧室隔壁房间的门正半掩着，他出于好奇轻轻推开了。

    踏入一步就赶紧缩回脚步。里面浓郁的颜料味实在是刺痛鼻腔且令人产生一种呕吐的感觉。煜白奇怪关执怎么做到在这种房间一画就是一整天的。

    他隐隐约约看见半透明纱布下一张他所熟悉的景色。

    地上散落的不是成盒的花花绿绿的颜料就是头间色迹斑驳的排刷排笔。

    煜白屏住呼吸，进去将窗子大开，蹲在地上一支笔一支笔，一盒颜料一盒颜料地将它们摆放整齐码在近门的柜子上。正在他摆放画具时，他发现了张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