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演奏根本称不上是完整的作品,只能说是半成品而已。
没有大量的积累与联系,和对乐理的理解,怎么可能做得到视奏。
何况,方先生看了看苏泽宁的手指,修长且指节分明。
长期练习琴的人手指大多粗而短且有细茧,根本不会这样白嫩,他认定这个少年只是随便练了几首曲子,考了个所谓十级就对自己水平没点数的小少爷。
方先生想到这里对少年的水平有了点数,放下心来道:“这种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弹,以你的水平恐怕再练个十年都不行。”这话虽然不客气,但确实是实话,这架钢琴绝对对得起它的价格,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了的。这也是他不喜欢那个聂少爷的原因。
没有十多年持之以恒的练习和专注,根本驾驭不了这架琴。那个聂少爷根本做不到。
这架琴只能在这里蒙尘,沦为有钱人炫耀的工具。
那边工作人员没有办法,想要强行将苏泽宁拉走。
苏泽宁却往钢琴边一坐,抬起头朝方先生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这个笑容略有些嚣张,但是少年眉目清隽,这样嚣张的笑容非但不显得轻浮,反而让少年如骄阳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