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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遭的，生出来了看见自己孩子的脸，听见他笑，所有的疼就都忘了。”

    “是么？”

    “母性吧，再痛也值得。”

    “你说姜慧这么恨周正生，恨我......她会不会后悔当初受了罪把我生下来？”周南头转了下，恰好盖在她颈窝。“如果不是我，周正生早就不会再见她，也许她能走出来。”

    姜慧是用精神病院里的勺子磨尖了割喉死的，她死的时候有没有后悔周南不知道，但她这一生大概笑话一场。

    不应该抢人男朋友，不应该为了留住男人折磨自己的孩子，那么多不应该到死了也成了一句算了吧。

    算了吧，周南想。

    沈霜听他说起姜慧，指尖抚摸着他耳后的短发，语气柔和：“她是爱你的，虽然方法太极端，但肯定不会后悔生下你。”

    能和自己爱的人开花结果，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她想姜慧对周南的爱不作假，但她的病实在让她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霜霜，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干净衣服。”周南笑笑，这个话题过去吧，他不想回忆起姜慧的死状。指着她的衣服，薄毛线裙上是大块的血渍，方才每太注意，现在闻着确实膈应。“你累了就靠会儿，等徐宛如爸妈来了，咱们回家好好休息。”

    “嗯。”沈霜点点头，被他说的有些睡意，打个哈欠头倚在座椅上，不知不觉真的睡了会儿。

    醒来时，身上披了条毯子，周南坐在她正对面，凝视她表情晃神。

    “周南？”沈霜喊了声，“宛如爸妈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