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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第一次跟人睡吗？不要害羞嘛！”傅明月眨眨眼，好吧，其实他很单纯的，这句话就一个意思而已。

    端木涵却是眼神一黯，一本正经地说：“我小时候跟mama一起睡过，然后就是你。”

    也许是提到mama，两个人的脑子里都闪过了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小涵，你mama对你好吗？”傅明月忍不住问，口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很好！我很爱她。可惜她走了……然后，秦蓉就来了。”

    傅明月很明白他的感受，曾经的温暖消失，只剩下一个人在深夜里独自默默回味。他们现在都是没有mama疼的可怜人。

    “你呢？”端木涵又问他。

    “我？我妈也走了。”

    “哦。”端木涵以为他说的“走”跟他的情况一样，便很理解地看了他一眼。

    “睡吧。”傅明月说了一声，先闭上了眼。

    身边人那渐渐平缓的呼吸声一点点传来，端木涵忍不住偷偷侧过脸，偷偷看着他。

    这么近距离地看傅明月，端木涵只觉得他长得真是很好看。

    他的眼睫毛很长，又浓密浓密的，眉毛弯弯，眉峰自然往上扬。他的鼻梁直挺挺的，嘴唇略偏红。闭着眼睛的傅明月，没有了先前那种妖媚的勾人气息，却是让人觉得很恬静很舒服。

    自从mama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真正开心过。他讨厌身边的人，不喜欢跟他们相处，觉得他们的所有表情都带着太多的做作。而这个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他就毫无理由地喜欢他了。他喜欢跟他说话，喜欢跟他在一起，反正就觉得，跟他在一起让他感觉特别的舒服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