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做理论的看不起他们这些在一线搞数据的,只是在理论家眼里,数据再多,多得顶天了,那也涵盖不了万分之一的误差。
凌焰考完试去逸夫楼找江渝的时候,江渝就站在台上话筒前,听一位看上去得有八十岁的老教授说话。
凌焰在后排寻了个位置,坐下来听了几秒就放弃了。根本听不懂。
江渝听得很认真,两手撑在竖立着的讲桌前,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没什么神情,视线却专注。
早晨那会就知道今天是个好天气。
此刻已经过了下午四点,西斜的日光透过会议室一侧两面超大玻璃窗户照射进来,延伸到江渝身上,半边沐浴在浅金的暮色里。
不变的白色衬衣,领口规整。脖颈线条柔和,转头聆听的时候,乌黑的鬓角落入日辉,久看不厌。
江渝的语速有些慢,似乎在思考,凌焰觉得是在照顾那位老教授的听力。过了会,一大串专业名词出来,凌焰就不想听了,他靠着前排座椅注视着江渝,片刻都没移开眼。
提问环节已经超时,江渝抬头看了眼时间,目光不期然与凌焰对上,语速有一秒的停顿。
凌焰笑。
江渝撤回视线,低头继续说,后面的语速就快了那么一点。
凌焰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