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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得毫无意义。

    手术失败了吗？

    苏昂然不记得了。

    他只能听到，女人惨然痛哭的声音，还有夏岚盛痛苦轻抚的话语，剩下的，便只有医生的那句‘对不起’在反复回放。

    他愤怒的上前揪住医生的衣领，他不记得自己都痛骂了什么，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我cao/你/妈/的，把她还给我！！”

    跪在地上，苏昂然扶着额头，就像一只迷路的怪兽，两眼通红，痛哭而难过。

    十年后。

    出国归来的苏昂然，站在当年的海滩边上，一边站着曾经的好哥们儿周郎，周郎叹了口气，“你变化很大。”

    苏昂然轻笑了一声，“是么。”他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目光悠远，似乎在追寻什么，却又没有。

    周郎看了他一眼，“当年夏mama跟你说，夏岚音不会希望看到你也死去，如今这句话，对你同样适用。”他真的在担忧什么。

    苏昂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海。

    “已经十年了，你总要学着适应和生活。”

    苏昂然十年前答应了夏mama不轻生，当时她说，你在好好的活十年，如果到那时你还是想要寻找岚音，那我不拦着你了。苏昂然承诺了，自然也得做到，夏mama是不觉得一个青春期的孩子会把初恋看得多重，但是苏昂然，却真的没有走出来。

    当然，这话苏昂然没有告诉周郎。

    苏昂然回国的第二天，是夏岚音的生日。

    他租了一艘游艇，在这片海域上行驶。

    站在游艇边，苏昂然扶着白色的栏杆，视线掠过深蓝色的大海，突然跟周郎说，“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