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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个人死去还是几个人死去、在何时何地、以什么形状,曾经对此毫无感觉的玊,突然对未来忧虑起来;可无论怎么去想,都只能截止到第二天天明。夜是波涛汹涌的时候,度得过夜晚才可谓生存,这里的人与动物一样,又或许还不如动物。 被血楼盯上,除了死期将至,玊想不出别的原因。 算了,想也没有用。玊草草冲干净泡沫,擦着头发,从吧台后的冰箱顺了瓶酒回去,一开门,冷气扑面而来,还有渊,正在往衣架上挂他那件黑外套。 “你在……” “哈啾!” “别着凉了。” 渊赶紧把外套取下来给玊披起。 “你怎么又来了?” 玊被渊抱在膝上,披着还留有他体温的外衣,圆圆的肩头下意识的往前收拢。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块,渊的绿眼睛里映出他意外的神情。 “今天有空,来看看你。” “就只看看?” “不行吗?” “看过了,你走吧。” 嘴上说要人走,胳膊却伸了出去,挂在人身上,招式老套但好用,玊歪着头期待渊的下一步动作。 “那我走了。” 渊作势要起身,玊一手灵巧地往下,握住了渊胯间还算安分的那物,在掌心里轻轻地抚弄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缠得人心里发紧。 “不让你走。” 渊亲吻了他的眼睛,玊紧闭双目,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有黑夜里的柴火、穿越巢xue的风、鸟的胸脯、山林背侧的水流,是未曾见过却能勾勒出的景色,是又能度过夜晚的安然,是可以填满胸膛的一切。 他任我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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