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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大红脸，躲进了后厨。

    算算日子，来北京再有几个月就有一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不知道怎么样了。擦擦满是水迹的手，从口袋里翻出白帝给他买的手机，拨了个村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村里小卖部的阿伯，喂了两句没人应声，就挂了。

    哑巴见状，偷偷地拉着另外一个小伙子，让他帮忙打个电话过去。

    “爷爷！电话。”叫人的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爷爷有点不耐烦，让他接：“你去接。”说的都是本地话，不太容易听懂。

    小男孩一脸不耐地接了电话：“喂！”

    “诶，那个，你们村的哑巴让我帮忙打个电话，你让他家里人来接呗。”小伙子看看哑巴，一脸微笑。

    “爷爷，说是让哑巴家里人接的，哪个哑巴？”

    “就你隔壁的哑巴哥，臭小子，人家才刚出去不久，你就忘记了。快去叫你婶来接！”老人怒斥道，去接了电话，“小伟啊，你可打电话回来了，你娘想你啊。”

    对面那头的哑巴不能说话，可依旧开心，尤其是听到他娘那一句：“小伟”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他想叫一声娘，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伟啊，你总算是打电话回来了，你那些钱啊，我们都收到了。你也别给自己省着，你在外头挣钱不容易，那好几万，你全拿了回来，你咋办啊。上次让人寄信给你，那也是急了。家里没法子啊，就你一人在外头。你爹的病好了，现在吃好喝好的，你多顾着自己，知道吗？”

    哑巴他娘说了一堆，把哑巴说的云里雾里的，他没有一口气寄回去几万块钱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