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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愿意爱了。” 非常不详的话,等林昭放学回来,他的母亲,一个十八岁从小城来到这大城市,以为得到了爱的天真女孩,一个九岁男孩的母亲,已经躺在床上,用农药结束了生命。 简单的葬礼过后,父亲就和那个男人登记结婚了,三年之后他们感情破裂离婚,又一年之后,林昭再次有了一位新继父。 林昭的父亲总是标榜自己的爱是多么真心与珍贵,这让他觉得恶心无比。 那什么是爱呢?短暂的,注定会失去的东西吗?像一场并不会来的日出,断流的河水,春天的田野被撒上致命的毒药,秋末的谷仓里空空荡荡。 怎么会有人共饮长江水,会有人怨生迟生早,有人叹曾经沧海,除却巫山。 林昭宁愿等院子里他出生那年栽种的银杏结果,也不愿意去碰触爱了。 印在纸上的字自然比不上人一字一句的诉说,路关山始终抱着他,怀里的人讲述时情绪也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但静水流深,暗潮汹涌。 “所以囡囡,你会惧怕自己也生出这种爱,接受这种爱吗?” 这样的爱吗,当然是有的。 他年少时也第一次生出想法,想过要和周霁共度一生,但他并不敢把爱表达。后来遇见了曲冬,曲冬给过他很多爱,怀揣着小心思的有,光明正大的也有,但他没有勇气接受。现在抱着自己的路关山,林昭告诉自己他给的不算爱,大多数时候或许只是自洽自欺。 他有多么逃避爱,就有多么渴望爱。爱是绳索,是囚笼,是被人束缚的工具,爱也是天空,是自由,是无畏冲撞的勇气。 他是个缺乏爱意的人,他很想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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