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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班的这些差生补课，一遍不懂两遍不懂三遍还不懂，他就要不耐烦了。

    柯以致对苏星辰的数学成绩还是很了解的，就是基本没底子。

    他眉头皱的死紧，“别介绍过去她不想学，还把原本想学的学生给带坏了。”

    陈老师不高兴了，“她想学你总不让她学啊？”

    “这样吧，我先观察一下她最近表现怎么样，要是真心想学，我回头就跟老赵打声招呼，把她送到老赵那去。”

    老赵是他们初中部退休下去的老教师，闲不住，夫妻俩就在外面开了个补习班，班里也没几个人。

    不是人家不想进，是老赵夫妻精力有限，不想多收。

    也就是自家妻子班里的学生，柯以致才愿意费这个心。

    于是早饭之后第一堂课，柯以致去自家班级前，特意绕路经过了一趟高一十六班，站在后门的窗户外面，看着里面上课。

    因为冬季，外面天阴沉沉的，窗户上蒙着一层薄薄雾气。

    坐在窗户边上的同学正一手支着头，一手转着笔，懒懒散散开小差呢，头不自觉的转到窗户这边，看着窗户上雾蒙蒙的倒影，不自觉的伸出手在玻璃窗上擦着水雾，擦着擦着，忽然擦出一双铜铃般带着凶气的大眼睛出来。

    差点没把他吓死。

    他连忙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张开嘴又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黑板，正襟危坐。

    好几次他都想转头看看柯老师还在不在，不敢看，脖子都僵了。

    下课后他第一时间看向窗外，柯老师早已经走了，他抚着胸口大喊一声：“卧槽，刚刚老柯站在窗户外面，吓死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