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糁酒_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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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3/4页)

发现你了。

    他感到久违的战栗,是很远以前面对危险时的心脏停跳,他把这种鲜活有力的心惊胆颤又反馈到拾叁身上,在床笫间享受更澎湃的性事,是在高度刺激下夹杂着恐惧的极致欢愉。

    sao浪的小妇人也有这种和他一样病态的嗜好,他惊喜地发现。她喜欢极了在濒临摧枯拉朽的浪潮来临前叫他姑父。姑父,姑父,一声一声千回百转。他们两人对彼此都心知肚明——毕竟夜夜都交合混融在一起的两坨磁土怎么还有秘密可言,他知道她会夹得更紧,就像她知道他会来得更快。他们的身体是有一部分活在另一人的皮rou上的,隐匿而畸形。

    在这个算不得春天的春天,凉州下了场雨。雨是勉勉强强的,不情不愿的。本是安逸地窝在寒冷中的冰晶,却被一阵不知打哪里来的,突如其来的暖流化成了水滴。无垠起伏的黄土地被上了一层包浆,甘南草原上苍白稀疏的漫山遍野的冬草在微风中摇曳。

    拾叁以落凤院鼎炉的身份被抓进霰元教,又以掌教侄女的身份锦衣华服地下了祁连山。

    姑父在她走前仍试图挽留:“你小心出去落到天地会手里!”

    “我不怕。”她听得明白他其实在说求你别走,但她想逃,她要逃,她只能靠逃来活命。这是一片处处溃烂的沼泽,站在原地不动就只有被吞噬一个下场。而拾叁还不想死,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她还年轻。

    姑姑近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眼看寿元已尽,人也愈发平和。每日午后拾叁去看她,姑姑总是浅笑着问询她的功课,好似如真的长慈幼孝的姑侄一般,温和而有礼。

    女人其实把自己完全寄托在侄女身上,以期获得另一种意义上的生命延续。她看着少女,自己仿佛夺舍般以崭新的躯壳与半生的挚爱再次陷入热恋。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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