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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还那么小。”她坐在我旁边收拾东西，“哎，我跟你说，我昨天梦见阳阳了。”

    我坐直身子：“梦见他……什么？”

    “他还是十几岁那样子，拉着我的手说他不想跟他爸。”mama说着，抹了抹眼角。

    “……妈，你从没和我说过，你们当初离婚，为什么是你带着我，爸带着哥哥？”

    她看向我，嘴唇动了动，深深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我也不瞒你。当初你们兄弟俩我都想自己带，谁都舍不得给你爸，可是负担太重，mama那时候的工资只能勉强供你们其中一个人上学。阳阳他学习好长得也好，你那畜生爹就非和我争他的抚养权，闹着要打官司。后来阳阳主动和我说他要跟他爸，说去B市可以读更好的学校，对他的未来更好，我是又气又伤心，就和他说那你和你爸去吧，就当没我这个妈，从此再不相见。”

    竟然是这样，难怪mama把哥哥的照片也全都丢了。

    “现在想想，是我错怪他了，阳阳一直很懂事，不会无缘无故和我说那些话，他是清楚我带不了你们两个，才……”她抽泣着说。

    我揽住她的肩膀，看到她头顶乌黑的发丝中夹杂了几根白发，mama她不再年轻了。

    “妈，你还想见哥哥吗？”我木然地问。

    “什么见不见的，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指望他回来给我养老。”mama拍拍我的胳膊，“墨啊，等你工作了，有机会去B市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你哥，你们是亲兄弟，我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