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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今天谢谢你了，咳，你还没吃吧，有想吃什么的吗？我请客。”

    归岫宁摘了手套，扯了几张纸巾擦手，她擦得很慢，借助这段时间平静下乱跳的心脏，脑海中百转千回，把每种回答可能会导致的结果过了一遍，才粲然一笑:“不用了，我朋友估计还在等我，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还要拍戏，别累着。”

    哪里有什么朋友在等，她分明是跟在宋一沉身后，同他前后脚进的海鲜店，目标明确，战术迂回，成果斐然。

    再慢一点，别吓到他。归岫宁在心里这样同自己说着。

    “我先走了。”她站起身，微微笑着。

    宋一沉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宛如黑濯石般的眼珠一动不动，表情冷了下去，似乎是又有些不开心了，眉心不自觉地蹙起几道褶子。他毫无征兆地站起来，戴上棒球帽，对小赵说:“走吧。”

    果然是不开心了。

    小赵看着一言不发，板着脸往外走的宋一沉，敏感地察觉到他因为归岫宁那句话而心情波动。往常填饱了肚子，宋一沉总是格外好脾气，此时显然不是一般情况，说不定还会怼天怼地怼友人。小赵机智地闭上嘴，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跟班似的尾随在宋一沉身后。

    包厢里仿佛还有宋一沉经过带起的香水味，其实混杂在香辣的海鲜中已经不甚明确了，可归岫宁却依然能在各种混杂的味道中分辨出属于宋一沉的那部分，他偏好冷香，闻起来总是若即若离，尾调又带着点勾人心魄的余味，像他的人，外表冰冷不好相处，内心深处却藏着个随时爆发的火山岛。

    归岫宁回想他刚刚那一眼，抽丝剥茧地分离其中包含的情感，随后她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