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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

    “兄弟，你该不会是被人甩了吧？”

    柏燃正在收拾书包，闻言，拉拉链的手指一顿，朝着周言钧投向一道死亡凝视：“你再说一遍？”

    周言钧飞快摇头：“当我没说！”

    柏燃满脸写着烦躁，把书包背在肩上，说：“今天不打球，我回家了。”

    没心情。

    说不上别的原因，就是没心情。

    尤其是当柏燃回到家，屋里摞着的书本，正在窝里玩闹的甜牛奶，仿佛是他被愚弄过的证据。

    “……”

    他把书包扔在床上，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打开电视。

    电视上正在演电视剧，喧闹的音乐声在安静的房子里游荡。柏燃一手枕着后脑勺，仰躺在沙发上，客厅只开大灯，柔和的光影追寻他的面颊，在他骨rou匀称的锁骨颈窝停留片刻。

    柏燃的眉冷冷竖起。

    电视正在播放，响起关公慷慨激昂的话语：“人生天地间，无始终者，非君子也。……”

    柏燃心想，有始无终，那还不如无始无终。

    他拿起手机。

    点开微博，不论是互动还是私信，都停留在前几天。分明上一条还真心实意地发图片告诉他外面在下雪，紧接着，戛然而止。

    就像是在愚弄嘲笑他。

    柏燃烦躁地啧了一声。长达几天的沉静让他意识到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一无所知。

    她叫他柏同学，可是，她是哪个班？她真的是育才一中的学生吗？更或者，她只是柏国铭那个混蛋为了表达父爱硬生生捏造出的虚拟存在？

    一想到微信对面是柏国铭那张故作慈祥的脸，柏燃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越想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