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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周宁回来洗完澡，周衍抱着周宁亲吻了一通，抵着他的额头问他：“我跟着你，你生气吗？”

    周宁说：“我的意见重要吗？我生气，你会不跟着我吗？”

    周衍笑了，说：“不会。”

    又道：“你不打算跟顾远卿避嫌吗？你不喜欢他，就别吊着他了，这样对你对我对他，都不好。”

    周宁默了默，道：“我明天跟他好好说一说。”

    周衍将周宁抱坐在腿上，看着他问：“阿宁，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顺从？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军训的时候，你对我挺凶的。”

    周宁忍不住笑了：“你是受虐狂吗？想让我凶你？”

    周衍看呆了，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宝贝一般，十分兴奋地道：“对对！就是这样的笑容，你那天去医务室看我的时候，就是这样对我笑的！”

    周宁收了笑容，道：“我累了，睡吧。”

    周衍揉着他的手臂，既恳求又撒娇地道：“阿宁……你凶我吧！”

    周宁想，他要是真想凶，那就是真的撕破脸的时候了，要是假凶，他没有那个精力陪周衍玩游戏。

    他说：“我没有心情。”

    周衍问：“没有心情？那你怎么才能有心情？”

    周宁眉眼微垂，道：“你不再要求我跟你睡觉，不再跟着我的时候。”

    周衍扣住周宁腰的手紧了紧，这好像不太可能。

    周宁自然知道答案，主动开口道：“你说了今晚不碰我，我要休息了。”

    “还不到十点，我再亲你一会儿。”周衍说着，再次吻住了周宁的唇。

    周衍光是亲吻，就亲了半个小时，他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