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嵩祺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就答应了和他离婚。他在炎炎烈日下恍惚了半会儿,准备重新买了一张回程的票,阮熙打电话告诉他发布会的新闻已经出来了。
他点开看了看,绿色的车没有出现。
媒体都避开了这个无聊的话题。
这样倪相平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可秋嵩祺有那么一点希望倪相平胡思乱想一下。
倪相平下车后把海海送到了幼儿园,按着地址找到了沈池安的家。
沈池安十多分钟才出来开门。
“你来了……”沈池安看上去没有睡好,有一层浅浅的黑眼圈。
房间里也是黑的,九十多平米的屋子只透进了窗帘缝的光。尽管他把窗帘拉得很严密。
沈池安这副模样有点把倪相平吓住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前几日沈池安看起来很精神,他觉得沈池安或许过得很好,现在看来,并不太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人真的很快活。
倪相平大概是才看清楚这点,也有点心疼他。
他进了门说:“要不要拉开窗帘?”
“不用了。我家没拉过窗帘。”沈池安苦笑一下,从桌上拿起来云南白药,递给倪相平,有气无力道,“先帮我上药。”
“上药?”倪相平接过,沈池安就撩起衣服,躺在了沙发上,露出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