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4/4页)

放开我……”

    “呼吸…我呼吸不了……”

    “求求你…求求……”

    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收不到讯号的电台广播，一下下的弹陈羽生的心。他的手松开了，表情也与刚才大相径庭，他环住了林楠故的腰，重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楠故唏嘘地想：多么伟大的三个字，塔足以架起所有道德的桥梁。上下嘴唇一碰，三个字就能抹去他作为人的权利。

    冰冷的大理石桌面让刚刚濒死的林楠故觉得一阵阵恶寒，他没有力气原谅陈羽生了，于是一阵咳嗽之后，他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陈羽生抱着林楠故，两个人身体贴得仿佛连体婴儿，陈羽生贴着林楠故的左胸听心跳声，恨不得与他分享同一颗心脏。

    他说：“老师为什么要惹我生气呢？我那么希望自己可以对你好，可是你却这样对我，老师好过分。”

    林楠故的突然愣住，他在想这是自己的错吗？被强jianian，被玩弄，错过母亲祭日，包括差点被掐死都是自己的错吗？

    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了，他甚至想要放弃思考的能力了，目光呆滞地望着陈羽生，恍惚地问：“这是我的错？”语气明明更像是一句陈述句，但他开始却怀疑自己。

    陈羽生听着林楠故说的话，甜蜜地亲吻了他的耳垂、脖子、背，每一个他亲手伤害过的地方。

    他说：“是。”

    “老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