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回含凉殿,沈知意就病了。
雨下了数日,他则在病榻上躺了数日。
雨下起来后,那股夹着寒霜的水气潮气针似的往他的骨头里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他昏了又醒,不知自己睡了几日,意识清醒后,见傅邈收了针,转头对来人说道:“劳烦侍者告诉皇上,沈公子已醒,只是还需将养几日。”
宫侍们上前来看了看,见沈知意脸色白如薄纸,一身病气,的确无法侍寝,应了声退下。
傅邈说道:“沈公子早年常生病服药,伤了底子,极其畏寒,平日要多注意保暖。”
沈知意点了点头,闭上眼,又虚弱睡去。
这日,停了雨,地上的积水也被含凉殿的宫人清扫过了,沈知意坐在外殿,眯起眼望了会儿天,问道:“沈石生呢?”
“御前的长沁拿去给皇上了。”
天晴,秋日里风大。
风还有些润,带着凉气一吹,沈知意颤了会儿,慢吞吞回内殿,缩回了床上。
“的确……冷。”
怪不得把这些荒废的宫殿叫冷宫。
他想起长沁说过的话,半晌,自嘲笑道:“谈何容易……”
他求的不多,只想平平安安,暖暖和和,在这昭阳宫里,住满三年。
为此,他要依着班曦,她想如何都可以,他不吵不闹,为了让自己这三年,过得能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