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琢摇头,这是星期六晚上,准确的说是星期天的凌晨,他被迟梁骁折腾了大半夜,房间里的信息素甜浓到发腻,说话声音都是轻飘飘的。他们没开灯,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迟梁骁后背薄薄的那层汗上,裴琢反复摸alpha的脊椎骨,喃喃道:“其实可以……”
他想说可以再考虑考虑,毕竟他们一年前的证也是稀里糊涂领的。真算起来,迟梁骁和裴琢接触的时间很短。他们刚认识没几天,裴琢就发情期了。再见面是两个月后,裴琢来军区找他,跟他说自己怀孕了,而根据z国人口保护法,流产必须要先对腹中胎儿进行基因检测,再由检测结果中的“生理父母”一并签字同意,怀孕方才能停止妊娠。
裴琢那天来找迟梁骁,就是找他去医院签字的,可当他们坐在等候区,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谁都没劝说谁一句,都不约而同地出来了。人口保护法不仅对堕胎限制重重,对未婚先孕的omega也不友好,如果真想把孩子留下来,裴琢一个人要面临的问题和风险全都不可控,迟梁骁找了个裴琢闻不到二手烟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抽了半盒烟,然后回来,郑重地对裴琢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然后他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军婚的政审流程比证明迟梁骁没死要长,裴琢有足够的时间反悔,但他并没有,可能是厌倦了无休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