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凌焰放下手机,想起在他怀里痛苦不堪的江渝。
书房狭窄,刚才两人进来,其实已经显得有些逼仄。但江渝的状况不是很好,而全副身心放在江渝身上的凌焰也没格外感觉到这一点。
这个时候,虽然只有他一人,抬头就是那管暗沉得发黄的老旧灯管,凌焰却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找药确实费了点时间。
如果那时江渝继续找下去,那这饭别吃了。
索性最后还是找到了。
凌焰还找到一本很旧的相册。
打开来是最简单最便宜的那种塑料封格,有一股潮湿的霉尘味。照片很久没有拿出来过,很多颜色都斑驳脱落黏在了塑料上,但却丝毫不妨碍照片上那个人笑得开怀。
是江渝,小时候的江渝。
每一张都在笑,眯起眼睛冲着镜头,但就是笑不露齿——怎么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凌焰好笑。
给他拍照片的人应该是他很喜欢的人。
但翻到底了也没有出镜。
最后几张倒是出现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田园犬,雪白的身子,棕黄色的耳朵,黑碌碌的眼睛,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江渝人不大,却硬是要抱它个满怀,眼睛都不看镜头了,喜欢得不得了。
相册背面的封套凸出一小块,合上的时候,滑了出来。
是一张合照,一个大人蹲在地上搂着一